『须蛇』有这种老婆你几点回家
◎我不回家。——须佐之男
◎为钱骗婚的心机蛇被天然呆完克。脱离角色原型预警。
画着精致妆容的男人十分嚣张地坐在办公桌上,手拍在他面前。而须佐依旧镇定地坐着,透过他的指缝继续阅读桌上皱巴巴的文件。
“我知道你想离婚,但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男人见他没有反应,便开口故作随意地说道,“你还是需要拿出一点诚意来的。”
“百分之八十,怎么样?”他倾身向前,几乎是贴在了须佐脸上,淡紫的唇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我保证你以后再也看不见我。”
须佐总算抬起头来,将视线从文件转向近在咫尺的那双狡黠樱色眼瞳:“只要百分之八十吗?”
八岐微微愣住,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而又很快露出戏谑笑容:“怎么,您还打算净身出户?”
“不仅净身。”须佐却抱住他的腰,将他从桌面上一把捞起放在自己腿上,“我还把自己倒贴给你。”
八岐微张着嘴,面上神情变了又变,最后成了一副扭曲的模样:“你疯了吗?”
与八岐结婚,是老实本分的须佐这辈子所犯的最大一个错误。
因为受不了家里人的催婚所以表示自己是个同性恋,结果第二天就被安排了一大群男的作为相亲对象的须佐非常无奈。他心中只有工作,根本没有成家照顾另一个人的打算。然而迫于压力他也只能走进约好的餐馆,一在椅子上坐下便把话说了个干净:“和我结婚,我给你钱,我们互不相扰。”
听对面那人半晌没出声,他这才凝神仔细向这位相亲对象看去,却在看清他相貌时惊讶地轻呼:“八岐?”
面前染着银色长发,美貌动人的男子正满脸玩味地盯着他瞧:“你要结婚?”
“……”须佐抿了抿唇,向身侧望去,不远处有个明显正常很多的男人坐着似在等人,立即就知道自己走错了座位,“不好意思。”
而他刚要站起身,便被八岐一把拽住了手腕:“我同意了。”
须佐挣脱不开,只好低头向他解释:“我是来相亲的,走错位置了,和你没有关系。”
“和我没有关系?”八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潋滟水光在其中隐隐浮动,“明明是我先来的。”
须佐很是无奈地望着他。按理说八岐还是那边的男人,于他而言都没有区别,但八岐毕竟是他的熟人,这种形式婚姻还是别扯上这家伙的好。他于是安抚地拍了拍八岐的手,好声好气地说道:“别闹好吗,这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要找个人结婚。”
“我也没开玩笑。”八岐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不顾旁人惊疑的目光上前便亲昵地搂住他的脖颈,“随便找个人不如找我。”
须佐非常清楚他这位恶劣前同事的性格,知道他肯定是又在犯病了,于是十分无语地回道:“那行,我们现在就去领证,你敢吗?”
没想到八岐直接从包里掏出户口本,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那快点吧。”
须佐顿时有种落入圈套而大事不妙的预感。
当天两人就稀里糊涂地领了证,晚上八岐就拖着行李箱正式入住了须佐的豪宅,十分不客气地当起了须佐家的又一位男主人。
当八岐在他面前换上几乎等于没有的睡衣时,他就知道自己美好的生活在今天彻底结束了。他捂上眼睛,十分痛苦地问:“你为什么要穿这种东西?”
“当然是因为凉快啊。”八岐似一条没骨头的蛇般贴了上来,修长的指甲挑逗地划过他的嘴唇,“在家穿这么多做什么,你也赶紧脱了吧。”
须佐哪里受得了如此无耻的攻势,一把将他推开,红着脸随手从床上抱了个枕头便夺路而逃:“以后你就睡这个卧室。”
身后传来愉悦的呵呵笑声,他连忙把门扣上,逃到书房里,努力用工作使自己冷静下来。晚上也就在这的小床上睡下,然而天真的他并不知道,几千块的密码锁也防不住心怀不轨的贼人。
于是第二天在自己怀里摸见一个软软的暖呼呼的东西时,须佐绝望地叹了口气。
就这样,工作狂须佐一生的梦魇降临了。
八岐无论作为一个人,还是作为一种生物来讲,都有些过于神奇了。有些事情你很难想象,但他一定做得出来,譬如用马桶把办公楼淹了,只是因为不想工作;譬如买了十条玩具蛇放在胆小的女上司脚边,只是想要找点乐子;譬如强迫医生给他开精神障碍证明,只是为了……哦,不好意思,这个应该是真的,倒也不用什么黑料都往他身上扣。
总之作为坐在隔壁工位所以受害最深的同事须佐在听到八岐被开除的时候,当场流下了幸福的泪水。之后八岐干起了美妆博主,人气似乎还不错,两人也有段时间没见过面了。在脱离八岐的骚扰之后须佐终于可以安心工作,没过多久便升了职,当上高天原的安保部部门经理。
然而没想到下一次相遇,两人就睡在了一张床上。
“今天你也要去上班吗?”八岐抱住他的腰,迷迷糊糊地问。
须佐费劲地挣脱开他的手,走下床:“人活着,就应该上班。”
“别去。”八岐却依旧拽着他的裤脚不放,“在家陪我。”
须佐于是与他讲了一堆道理,最后终于得以成功脱身,当然是通过把裤子脱了的方式。
那熟悉的恐惧感时隔数月再度袭上他的心头,只不过以前是害怕去公司,现在是害怕回家。须佐被昨日冲动所产生的悔恨所笼罩,而现在证也领了,一切已无法挽回。他从未有如今日这般享受过枯燥的工作,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一眨眼就到了五点,该打卡下班,然后开车回家了。
他哆嗦地掏出钥匙,打开门。里头没亮灯,一切都很安静。八岐……难道出去了?想到这他不禁长舒了口气,炸开的金毛也瞬间柔顺下来。
他蹑手蹑脚地扶着墙,排雷似的一点点摸索过每个房间,确定无人后终于放下心来,脱力地倒在卧室的床上,双目失焦地喘着气。
“几点了?”
而耳边突然响起的慵懒声线将他吓得心脏骤停,须佐猛地回过头去,才发现八岐正窝在一旁的被子里,离他不过几厘米一吹气的距离,只是由于白发白肤的原因与被子融为一体所以被他一眼略过了。
“快七点了……”他手按在胸口上,惊魂未定地答。
“唔。”八岐从被子中伸出手来,熟稔地揽上他的脖颈,将脑袋倚在他的肩窝处蹭蹭,“我睡了好久。”
“你要不接着睡。”须佐不动声色地往床下挪去。
“别呀。”八岐从喉间哼出低低的笑声,因刚睡醒而又软又热的手抚上他僵硬的面颊,“猜猜我今天穿的什么?”
须佐一点也不想猜,他只想夺门而出让冰冷的风狠狠地给他来几个大耳刮子:“穿的衣服。”
“错了。”八岐又笑了,惩罚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带着他的手向暖呼呼的被窝里探去,“我没穿衣服。”
须佐触碰到那滑腻而有弹性的皮肤上,脸一下子烧得滚烫,急忙把手抽出去,翻滚下了床:“我去做晚饭。”
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八岐终于坐起身,意味不明的弧度缓缓勾上唇角。
须佐跑到厨房,用冷水泼了三把脸,这才将烧熟的热度降下来。他打开冰箱,却发现他之前买的鸡鸭鱼肉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把惨绿的青菜与苹果。
“为了保持良好的身材与容貌所以我只吃素。”随意搭了件浴袍便跟了出来的八岐好心地给了迷茫的他一个解释,“你不介意吧?”
须佐为自己顺了两口气,闭上眼:“不介意。”
“太好了。”八岐高兴地一拍手,将不知从哪来的一大块樱饼塞进他嘴里,“好吃吗?”
须佐嚼了嚼,觉着还不错,于是点点头:“好吃,就是太硬了。”
“嗯,因为这是我上星期吃剩下的。”八岐笑眯眯地摸了摸他蓬乱的金发,“忘在口袋里了。”
须佐脸色瞬间变得和冰箱里的小白菜一样绿,趴在垃圾桶边干呕起来,然而已经吞下去的东西是吐不出来的,就像已经娶进门的老婆是赶不出去的。
八岐在他身后好整以暇地抱着手,又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须佐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一定会得到糟糕并让他怀疑人生的答案。
八岐于是自顾自说了下去:“是我们领证的第二天,也是我们认识三周年。”
须佐听到这微微一怔,转过头来,没想到八岐竟然连这都记得:“真的?”
“真的。”八岐眨了眨眼,面上是少见的认真。
须佐不禁有些错愕,随即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你……想怎么样?”
八岐于是垂下眼眸,露出羞赧的神色,软软的嗓音莫名扭捏:“我想在这一天将自己交给你。”
“什么意思?”须佐的脑子一如既往地转不过弯来,“你又不是东西,交给我做什么?”
“啧。”八岐气恼地咬住唇,“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须佐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满冰箱的绿色沉默许久,只得做了两盘蔬菜沙拉,苦着脸一点一点往嘴里塞去。八岐倒是吃得很开心,像是习惯了似的,中途还搂过须佐的肩拍了张美妙的合照。
照片中八岐闭眼亲吻须佐的脸颊,而须佐目光呆滞,嘴边还粘着一片黄瓜,看起来颇为滑稽。
救命。他在心中无声哭嚎,这哭嚎在看见八岐将照片传上了社交网站时愈发惨烈。
“快去洗碗。”八岐将空了的盘子扔到他面前,“然后来陪我。”
须佐这才如临大赦般站起身,抱着餐盘去了洗手池。工作,对,他是如此热爱工作。
而身后的八岐看着他僵硬的身形,温柔的笑容缓缓褪下,鼻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相识三周年?也就这傻小子能信了。他只知道今天是他的大计划即将成功的好日子。
夜里八岐再次钻进了他的被窝,咬着他的睡衣往下拽的时候,须佐终于明白了“交给”的意思。他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抓住衣服试图保住自己的贞操,而八岐的态度如此坚决,不一会他还是失去了所有的遮掩。须佐眼前一片昏黑,颤抖着说道:“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对男人没有兴趣。”
“哦,是吗?”八岐坏心眼地往下一掐,戏谑道,“你这儿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我……”须佐舌头似乎打了结,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别……”
“别什么?”八岐舔着他的脸,慢条斯理地问。
“别……”须佐涨红了脸,最终也没把那几个字说出口,“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那好。”八岐骨碌一下子从他身上爬起,从不知哪里掏出手机,一亮屏就是购物车界面,“我想要这条项链,你看着办吧。”
须佐连有几个零都没看清,哆嗦着便迅速输入了自己的账号与支付密码。八岐满意地轻笑,随即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软乎的吻,抓起睡袍便下了床。
“晚安。”他愉悦的声线飘在空中,顺着门缝一块被带上了。
剩下须佐一人光着躺在床里,陷入了无与伦比的迷茫。
须佐向上司提出自愿加班的请求,却被以节约电费的理由回绝了。
“想干就回家去接着干。”摸鱼人月读最瞧不起的就是他这样内卷的行为,“猝死在公司咱可赔不起钱。”
须佐只好失魂落魄地回家,继续接受折磨。这些天青菜吃得他脸都开始泛白,又要到处收拾八岐满天飞的化妆品和奇装异服。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他还得接受一个没有骨头也没有脸皮的人无时无刻的语言与行为攻击,经常是羞得满脸绯红,手脚发麻,恨不得钻进地里就此安详地闭上眼睛长睡不醒。
每晚八岐都会爬上他的床向他发出盛情邀请,而后带着战利品心满意足地离开。幸好须佐是个富二代,否则就他那保安部小经理的工资真不够八岐压榨的。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破财消灾的办法,至少能勉强保住清白。
这天他接到老爹的电话,让他把自己的新婚妻子带回去看看,须佐思索再三,还是同意了。然而即使他苦苦哀求八岐不要穿露脐装,却依旧无法阻止八岐展现自己的个性与魅力。
于是这天伊邪那岐见到了自己长发及腰、妆容魅惑,还穿着半截衣服和小短裤的儿媳妇。三人坐在一张小圆桌上共进晚餐,气氛十分诡异。
伊邪那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将目光投向自己大口炫肉的儿子,呵斥道:“你至于像个饿死鬼一样吗?不给你老婆夹点菜?”
而吃了一个多月白菜凉拌白菜的须佐只顾着抹眼角的泪水,根本没空听他说话。他只好又看向八岐:“贤媳啊,你怎么不吃?”
而八岐只顾照着镜子,一边给自己抹好的口红中央又描上一层金边,含糊不清地回道:“昨天吃过晚饭了。”
伊邪那岐抿着唇欲言又止,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来:“你俩还真是绝配。”
由于须佐放纵地喝了不少酒,于是由八岐开车将两人送回了家。既然须佐已经神志不清,他也就装也懒得再装了,直接将这个沉重的男人扒干净了扔进浴缸里,然后哗啦啦地往他头上浇水。
他摸着须佐泛红的脸,低声不急不徐地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要结婚的事,所以在那家餐馆蹲点,座位也是我换的。”
须佐理所当然地听不到,他只半睁着眼,失神地望着自己神色慵懒的妻子。
八岐嗤笑了一声,在他身上毫不温柔地揉搓:“因为我不想努力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才想起来离婚。”八岐诡谲地勾起唇角,在摇钱树柔软而发烫的面颊上亲了又亲。
须佐依旧是在八岐的怀里醒来的。宿醉使他他头痛欲裂,半天没能爬起身。所幸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可以在床上躺到天昏地暗。
他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八岐近在咫尺的睡颜。他长而密的眼睫遮住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嘴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显得颇为乖巧……这样安静的八岐倒也还不错。须佐嗅着空气中浅淡的樱花香味,竟然觉着手下柔软的腰肢触感甚好,甚至有想捏上一捏的冲动。
他好像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须佐悲伤地想。
他盯着八岐泛着冷光的银发间小小的发旋,目光逐渐失焦,仿佛陷进去了一般。再回过神时已经将脸贴了上去,温热的触感萦绕在唇边。他吓了一跳,连忙将头移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八岐终于悠悠转醒,他迷蒙地睁开一丝眼皮,通透的瞳上朦胧着一层水雾,有些呆滞地看向须佐泛红的脸。未化妆的八岐奶白的皮肤染着薄薄的樱粉,浅红而莹润的唇微微咬着,好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或许是因为并未睡醒,他傻傻地盯着须佐看了许久,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须佐被他看得浑身发烫,撇开眼去故作随意地说:“早上好。”
“嗯。”八岐喉间溢出一声柔软而喑哑的应答,继续盯着丈夫俊俏的面容不舍得眨眼。
“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须佐觉着他这样子实在诡异,于是局促地问。
“啊,对。”八岐经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来。恶劣的笑容再次浮上他的唇角,他熟练地蹭在了须佐身上,语气勾人得要命,“亲一个。”
熟悉的折磨又降临了。须佐叹了口气,飞快地在他嘴边啄了一下:“我要起床了。”
八岐错愕地抬手摸了摸脸,似乎没想到须佐真能亲他,表情顿时诡异起来。他正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忽而听见须佐犹豫着开口,对他说道:“你以后在外面……能不能别穿那么暴露。”
“为什么?”他不解地挑起眉。
“因为你已经嫁给我了。”须佐有些别扭地解释道,“给别人看见不太好。”
“哪不好了?”八岐一听,原来是要面子,顿时露出狡猾的笑容,继续展现自己的不检点,“我就喜欢给别人看。”
须佐无奈地看着他挑衅的神色,抿了抿唇:“你非要这样吗?”
八岐盯着他瞧了许久,又冷嗤一声:“那好,我在外面多穿点,在家里就不穿了。”
须佐表情扭曲地在心中纠结再三,最后咬着牙答道:“好。”
八岐第二次被他噎住,张开嘴想接着讲些骚话,但最后只吐出来恶狠狠的几个字:“你别后悔。”
八岐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一天他真的什么也没穿地在须佐的大房子走来走去,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晃荡。而须佐也就捂了一整天的脸,后来手酸了,于是从透过指缝偷偷看变成了干脆躺在椅子上盯着看。
怎么说呢,他好像已经脱敏了。他的心态也由我是直男我不能看慢慢转为了真的很好看,不看白不看。
下午八岐自觉地穿上了内衣,到晚上把外套也给穿上了。
须佐感到莫名有些失落,甚至幽怨地瞥了已经把自己包严实了的八岐一眼。而八岐并未注意到他的情绪,此时他正恨恨地咬着手指甲,不明白这招为什么不管用了。
他感到十分不甘,而这不甘在看见须佐真把他放了半罐糖的爱心沙拉吃下去了时变得愈发强烈。八岐盯着须佐皱成一团的脸看了许久,试图看出一丝隐藏的愠怒与不耐烦,然而却什么也没有。
无比的挫败袭上八岐的心头,他烦闷地抓着自己的长发,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有最后一招恶心须佐的杀手锏。
于是夜里他照旧爬上须佐的床,趴在他身上,准备说那句经典台词,却在看见须佐不同以往的亮晶晶的眼睛时卡在嗓子眼里。
“你要说什么?”须佐问他。
八岐深吸了口气,维持着惯用的从容微笑,继续娇媚地卷着头发说道:“我想和你……”
“好吧。”须佐抱住了他的腰,回道。
八岐顿时愣住:“你再想想?”
须佐叹了口气,深深地望向他,露出无奈又纵容的浅笑:“不用想了。我决定要试着接受你了,毕竟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
八岐睁圆了眼,用好像看怪物的眼神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后缓缓挪去。而须佐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接着咬牙说道,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而且我已经把你看光了,无论如何也得对你负责。”
“其实你给我点钱就行,不必负责。”八岐额上渗出一滴冷汗,故作镇静地说道。
须佐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怎么可以用钱羞辱你?”
“请你务必用钱羞……唔……”
而他还没说完,便被沉浸在自我牺牲的感动与觉悟之中的须佐压在身下,堵上了那张向来能言善辩的嘴。
第二天清晨当他硬撑着浑身散架的骨头醒来,又看见枕边人小狗一样闪闪发光的目光时不禁又开始哆嗦。
“你是不是该说那些话了。”须佐期待地问,手又在他腰间暗示地摩挲。
“为什么啊。”八岐颤着嗓音,都快要哭出声来,“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不要脸的人吗?”
“对。”而须佐的自我攻略是如此成功,“可还能怎么办,凑合着过呗。”
八岐终于明白,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布局是打了水漂。
他需要迅速脱身了,向来可以为自由抛弃一切的八岐是不可能真的安心当别人的小妻子的。八岐使劲浑身解数试图让呆板木讷的须佐重新讨厌自己,而须佐只是默默收拾着他的烂摊子,然后在床上狠狠报复回去。
“其实你对我不满意可以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结束关系的。”这天八岐又故意把他正在敲报告的电脑关了机,然后对着气呼呼地摁住他的须佐侧敲旁击。
“什么办法?”须佐怔住,顺着他的话问去。
“比如离婚。”一直指望须佐亲口说出这两个字以分到更多财产的八岐终于忍不住亲自说出了口,而后露出镇定的微笑看着他。
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现在都什么开放社会根本没必要因为睡过就死磕一辈子不合适就赶紧分了吧不过是再领个证须佐应该不会拒……
“你在试探我吗?”须佐却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不会抛弃你的。”
他又自我感动地叹了口气:“除了我真想不到还有谁能忍受得了你。”
八岐的表情越来越扭曲,最后绝望地捂住脸抹起了眼泪。
“不用谢我。”须佐看着喜极而泣的妻子,露出宠溺的笑容,“虽然你是个讨厌鬼,但我还挺喜欢你的。”
八岐最终也没如愿分得须佐的财产,但好消息是须佐把银行卡和存折都交给了他,这才使他痛苦的心好受了一点。
“你怎么就回来了?”正在享受难得的自由的八岐看见在玄关脱鞋的须佐,吓得手里的化妆刷都掉在了地上。
“嗯。”须佐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在妻子香香的肩窝里深吸了一口,“你以前不是总叫我陪你吗,所以我就提前下班了。”
“我还买了樱饼。”他从口袋里掏出冒着热气的糕点喂进他嘴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八岐嚼着软糯的糖衣没空说话,心想就暂时不和你计较了。
“你当时是故意坐在那个位置上等我对吧。”沉静的氛围氤氲片刻,须佐埋在他颈间又闷闷地开口。
八岐顿时警觉地一颤,须佐该不会突然智商高涨发现他骗婚的目的了吧?
“是又怎么样?”他故作镇定地答道。
“哈。”须佐闻言却十分高兴地捧住他的脸,耀金的眼底染上星点柔光,“我就知道,你偷偷喜欢我很久了。”
“啊?”八岐震惊于他神奇的脑回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须佐于是将他甜腻的唇瓣堵住,一边心满意足地说道。
“那你成功了,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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